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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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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213

望著他們系主任那鐵青的臉色, 文學社副社長心裏當時就是一個咯噔,很想發揮他那三寸不爛之舌,來一句:“聽我狡辯!”

可系主任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直接將江檸帶過來的證據, 摔在了他的面前。

新聞學專業的學生,有這個新聞敏銳度是好事, 可用莫須有的罪名去汙蔑自己的學妹,曝光別人的隱私,這一點就稱得上是惡毒了。

江檸也冷著臉說:“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這位師兄,能讓師兄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去網上發帖汙蔑造謠, 侵犯我的隱私權,所有證據我已經讓律師取證, 我會保留對師兄起訴和報警的權利,並要求師兄公開在網絡、報紙上登報道歉, 消除影響。”她面向信息關系學院的主任,緩了緩神色說:“我聽說信息關系學院和國際關系學院,都在申請成立新聞學與傳播學的碩士點,即使我不是新聞人,也在電視上聽領導人說過, 新聞工作者擔負著傳播和推廣我國文化走向世界的偉大使命, 我還記得大領導說的那十五個字‘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

她目光又冷冷的看向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 且只有一面之緣的副社長, 說:“師兄作為我們京大擔負著重大使命的新聞人, 在絲毫沒有調查清楚情況, 就隨意利益網絡輿論汙蔑造謠一個和他毫無利益沖突的師妹,師兄你問問你自己, 你還記得你作為新聞人的一個使命與擔當嗎?你配當一個新聞人嗎?”

副社長聞言不由楞了一下,他初進京大時,也是躊躇滿志,帶著一腔理想和抱負進入京大,在初學新聞學時,教他們新聞學的老師第一堂課,並不是給他們上課,而是跟他們說,作為未來的新聞工作者,他們所要肩負的使命。

那真的不是喊兩句口號,而是這個時代的學生與老師們心中真真正正的想法,要讓祖國強大,要共同努力讓祖國更加繁榮富強,每個人在每個崗位上,都在為自己肩負的使命而努力著。

是什麽時候變的呢?

是他滿懷憧憬的進入到文學社,以為自己進入的是一群文學愛好者的殿堂,以為自己遇到的會是一群同道中人,結果,進去第一次獎項評選,就發現,獲獎的二十五篇文章,其中有十二篇文章,都是文學社社長的,剩下的十三篇文章,有十篇文章,都是文學社其他核心成員的,真正屬於文學社之外的好文章,只有三篇,拿的還是最低等的獎項。

那一刻,他好像一下子了解了這個世界的真諦,不是你有多少才華,才能獲得多少獎項,而是你有多高的地位,有了多高的話語權,那你想要多少獎項,就有多少獎項。

在領悟了這個社會真諦後,他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很快在文學社內混的如魚得水,讓他一路踩著其他人,混到了文學社副社長的位置,只差一步之遙,就是文學社社長了,今後很多相關的獎項,都由他來評,他說給誰獎項,就給誰獎項,誰向他靠攏,站在他的身邊維護他的利益,獎就給誰。

就跟上一屆的文學社社長一樣。

他笑了笑,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不僅沒有彎腰表達歉意,反而用篤定的眼神看著江檸:“師妹說我汙蔑你,難道師兄說的有一句假話?你敢說‘檸萌’不是一個團隊?我在網絡上說錯了嗎?師妹在連載《白蛇》期間,正在冬令營集訓,為CMO和IMO做準備,師妹又哪裏來的時間去交每周兩萬多字的稿件?我聽說學妹大一的課程全學完了,現在在學大二大三的課程,在學校除了本專業的課程,還去旁聽了天體物理和航空航天工程的一些課,白天所有的課程時間都排滿了,除了至今沒有開過天窗的《錦衣衛指揮使》外,現在還接了央視臺電視劇《白蛇》的劇本,請問學妹哪裏來的時間,在學完如此多的課程後,還能保持持續不間斷的每天六千字的創作的?”

江檸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笑著鼓了鼓掌,說:“師兄好心機好手段,到這時候了,還想將我拖進‘自證’的陷阱。”

副社長微微一怔,眼睛微瞇,沒想到居然被這個年齡不大看著像花瓶一樣的小師妹給看出來了。

數院的系主任聽到江檸的話,不想讓自家學生還和這個男生扯,只對信息關系學院的主任施壓:“你們學院的學生也真是好手段,別的不會,陷害汙蔑欺負到自家師妹頭上倒是一把好手,也真是讓我老頭子見識了,回頭也會去說道說道。”

說道什麽?說道信息關系學院和國際關系學院,都在申請的新聞學和傳播學碩士點的事唄。

信息關系學院的主任都要氣死了,去年國際關系學院那邊就已經招收了國際文化傳播方向的博士研究生,對他們今年申請的新聞學和傳播學碩士點的事,本就比他們信息關系學院要有優勢一些,現在又鬧出這檔子事。

信息關系學院的主任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次的碩士點,估計還會花落國際關系學院那邊,心裏也是十分惱怒。

這件事因為已經是網絡造謠和汙蔑,情節是十分嚴重的,如果不是江檸看在學校這邊,將事情交給學校處理,她完全可以報警告副社長誹謗的。

學校方面對這件事的處理,比上次崔玉潔事件要嚴重的多,崔玉潔事件其實沒有造成什麽後果,甚至惡果都被她自己吃了,但這次的事件不同,它不論是在網絡上還是現實中,都是造成了很大影響的,最後的處分是學校記大過處理,副社長需要在網絡和報紙上,登報和江檸道歉,以消除影響。

副社長自打開新世界大門的鑰匙後,就用這種將別人陷入輿論風暴,再讓別人陷入自證陷阱的方式,已經多次達到自己的目的,沒想到這次的小師妹卻不上當,他技不如人,倒也沒什麽好說的,眼下重要的是,盡量減少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

不過這次不過時間還長著呢,不是說他沒有證據嗎?他總能找到‘檸萌’的團隊證據的。

網友們都沒有想到,網上轟轟烈烈的打假活動,竟然以樓主真身出來道歉,並在京城日報上連續刊登十日道歉結束。

原來,出來‘檸萌’是一個團隊的消息,是文學社副社長怕‘檸萌’的影響力和文氣,和他競爭文學社社長,才想利用輿論風暴讓她失去競爭力的。

其實,只要是讀過檸萌作品的人都知道,檸萌目前的幾部作品,不論是《白蛇修仙》的超凡脫俗大氣磅礴,《錦衣衛指揮使》的朝堂詭譎,江湖風雲,還是《大宋》一個個案件背後的布局縝密,都展現出來一個事實,就是,‘檸萌’即使是一個團隊,這個團隊背後的槍手,也是個非常有才華和天賦橫溢的槍手,試問這樣一個才華橫溢具有靈氣的作者,該是怎樣的利益,才能讓他甘願躲在一個小丫頭的背後,當一個小姑娘的見不得光的槍手。

除非是她父母。

可人家也說了,她父母只是山區裏的農民。

網友們至今也沒扒出,她有什麽了不得的父母。

文學社副社長這次別說社長了,連副社長的職位都被擼了,又在檔案上記了大過,別說之前想要謀算的保送他們院系正在申請的新聞學碩士點,就是畢業後出去工作,檔案上留下這麽一筆,事業單位都不一樣會要他,更別說進入體制內了。

他為什麽想要謀算江檸,想要成為社長,再想通過自己文學社社長身份,和獲取的一系列獎項,被保送研究生,最終目的,不還是想要進入央視工作嗎?

哪個新聞專業的人,不想進央視工作?那是所有新聞專業的人,理想的殿堂。

被記過,又公開道歉,離開文學社之後,他倒也沒有做別的其它的事,甚至稱得上是低調,原本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人,一下子作鳥獸散,一個副社長倒下去,新的副社長又頂上來。

當一個團體已經從上到下的腐、敗之後,換上來的人,也不過是新一輪的前副社長罷了。

事情解決後,江檸也沒就這件事繼續糾纏,而是回到出租屋,繼續創作《白蛇》的劇本,大約一個星期後,李制片打電話給江檸,讓江檸去央視臺動畫部一趟,談動畫版權簽約的事,順帶著,將兒童劇版權一起簽約了。

這還是江檸第一次來到央視,別說在九十年代末,即使是二十一世紀,這棟電視臺大樓,都算得上是高大的建築,還沒走進,就見到高大的黑立墻上面掛著五個燙金大字:央央電視臺。

為什麽那麽多人,想要進央媽電視臺?在九六年,央媽電視臺就已經升格為‘副部級’單位,也就是說,你只要進了央視,就是進了副部級單位工作。

你在央媽的起點,很可能是別人終身都難以擠進來的終點。

江檸的這兩部動畫版權和兒童劇版權,價格都不如《白蛇》的電視劇版權價格,但人家央媽也不愧是‘副部級’單位,並不差錢,知道她在《白蛇》的電視劇版權費用上,讓出來很多,在動畫版權和兒童版權價格上,並沒有壓她,而是按照市場價格在走,只是合同上,不是以江檸原來的合同為主,而是以央媽的合同為主,裏面包括但不限制於,任何時候,關於這兩部劇的制作,需要她這原著作者來配合宣傳或是劇本改動,她都要配合。

江檸和別的電視臺簽約版權時,她都是占據主動的一方,唯有和央媽合作時,是被動的一方。

她倒也不介意,反而很是感激李制片對她的提攜。

李制片也滿意她的懂事。

至於網絡上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說‘檸萌’是一個團隊的事,央媽這邊對江檸的底細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要到時候央媽將檸萌的劇都播出來,別人自然就知道檸萌的身份一點問題都沒有。

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水埠鎮臨河大隊江家村二房三房部分四房成員,關於山上種植茶葉的事情,已經全部忙完,等所有茶葉都種完了,江鎮長和江國泰才有空回來了一趟,主持關於每家每戶分山地的事。

之前之所以沒有先分地,再種茶葉,就怕有些人家分到地後,只種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的茶葉,或是只對自己家這一畝三分地的茶樹上心,對別的地就不上心了,村裏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沒有回來,這件事必須的村裏統一安排好,確保在十二月份到來之前,所有的茶樹,都已經種植下去,再抽簽說分地的事。

不過這件事,也隨著前大隊長一家搬到外地去,戶口也遷走,倒是和他家沒有關系了。

江鎮長和江國泰,還真不是為了不給前大隊書記家分地,才拖到這麽晚的,實在是七八月份洪水,一直到十月份,洪水才算是一點一點的退到正常水位,哪怕江國泰已經安排了他兒子江鑫去處理茶葉種植的事,他自己的三個沙廠,也要趁著洪水褪去,趕緊開辦起來。

接近鄰市和水埠鎮的這兩個沙廠倒是好辦,正好一個頭一個尾,一個可以通過鄰市的火車站走陸路運往全國各地,一個可以走水路,通過長江的水路的大貨船,順江而下,將河沙運走,至於中間那段沙廠,走水路倒是可以,走陸路的話,他江國泰還要自己出錢,將路打通。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大半身家的款項,都還拖在高速公路的建造中,高速公路的建造,不論是在哪個年齡,什麽地方,都是一向非常大的工程,江國泰貪心,當初接的這一段又是最長最重要的一段,這也是他的根基所在,在市領導們面前立下軍令狀的,根本不可能做偷工減料的事。

別的事情,他都好說,唯有工程質量上,他得親自看著把關,所以是沙廠、高速公路這塊兩頭跑,兒子未來兒媳都用出來了,人手依然不夠,只好將自己的妹妹妹夫也拉進來幫助自己。

這時候他也感嘆,自己當初兒子生的太少了,要是多生兩個兒子,再過兩年,又有兒子可以使喚了。

等江家村那邊事情全部處理完,江村長打電話喊他了,他才從沙廠趕過來,他回來不是主持抽簽的,而是定規矩的,哪怕之前已經說了分茶地的規則,這次回來他還得強調一次:“戶口遷出去的,除了是因為讀書,把戶口遷在學校的不算,其餘戶口遷出去的,都不算在這次的分地內。”

他這話一出,村長就有些猶豫說:“國泰,那你……”

江國泰原本生了張鵝蛋臉,這段時間因為沙廠和高速公路的事情幾頭跑,非常忙,整個人受了一大圈,原本圓潤的鵝蛋臉都瘦的尖下頜都出來了,他抽了根煙,讓自己疲憊的身體更精神些,說:“我也一樣,我也不是因為讀書才將戶口遷出去的,這次的分地抽簽,不用算我那份。”

不過他又說:“不過四哥那份你們得給他算進去,他雖不是因為讀書才將戶口遷出去,但他的這個性質和孩子讀書一樣,他是工作遷出去的,今後還得回來,他的地得分!還有妍妍、檸檸、江柏他們,都不能少。”

他會回來一趟,就是怕他不在,之前說的,只有戶口還在本村的未婚姑娘們能夠分地,江柏、江檸,江妍妍,他兒子江鑫、女兒江渺,都屬於戶口不在村裏的。

他江國泰可以不要那一畝三分地,可他兒子女兒要是都沒有,他跑來跑去促成這件事達成的目的是什麽?為他人做嫁衣嗎?

村裏除了他們戶口因為讀書不在本村外,還有四房兩個男孩子,大房電工家的兒子、江鋼琴、江鋼琴的堂哥。

江鋼琴的堂哥也是當初考上大專後,現在在鎮上的稅務局上班

江村長說:“那國安和國良……”

說到這兩人,連江國泰都頭疼了一下。

江國良且不說,每年逢年過節都是要回來的,寒假在家一住就是十幾天,哪怕他的戶口遷到了他的單位去,可村裏都還認可江國良是村裏小夥子。

可江國安,自從他結婚之後,那真真就像是入贅到他岳父家了一樣,就連過年祭祖,都少見他回來,即使回來祭了祖,連年夜飯都不在家裏吃,急急忙忙就和他媳婦一起,趕到他岳父家去吃晚飯了。

他的兒子雖姓江,但回村的次數,真是一只手的手指頭都數的出來,村裏人根本不認識那孩子。

可想到江檸,江國泰還是說:“你問問他,願不願意交買茶樹和處理山地的錢,別整理茶地他不出力,錢也不出。”

現如今村裏已經不止大隊部一部電話了,江國泰家的村口老店、村長家、前大隊書記家和江大伯家,都安裝了電話。

村長當下就給江國安江國良兄弟倆打了電話,江國安上課去了,電話是他媳婦接的,他媳婦一聽,要什麽老家的山地,還要錢,當下就說:“不要不要,我們又不會回去種地,不要什麽山地,下次有這樣的事,也不用跟我們說了,我們以後要定居在吳城,不回去的。”

她自己是吳城人,江國安也是好不容易從一個農村山裏娃,考上大專,吃上公家飯,成為中學老師,又有寒暑假,旱澇保收,日子過的不知道有多舒服,誰要回那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山裏種地啊。

晚上江國安回來,他媳婦將這事跟江國安說了,江國安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他媳婦的決定。

在他小時候,進城,幾乎是他們這一代人刻在骨子裏的夢想,不光是他,就是他小時候見到的村裏的知青,那也都是心心念念的要回城,為了回城,結了婚的拋妻棄子,拋夫棄女的比比皆是,他母親留在了他們村,並沒有回城,可是他母親從小就在他心裏種下了一顆要進城的種子,要他好好念書,將來考大學,出來吃公家飯,當城裏人。

他也很滿意現在的生活,完全不想回村裏去。

村裏人都說他是白眼狼,父母算是給他岳父家養了他,別人生了兒子想入贅,至少還給他父母三轉一響,他倒好,他父親鉆碳洞,好不容易把他培養出來了,可他卻連過年都不在家裏吃頓年夜飯,過年都在岳父家過的。

村裏的這些閑話,他都知道,也無所謂,他只要不回去,就聽不到,在吳城,他依然是工作輕松,受人尊敬,村裏人都羨慕捧著鐵飯碗的國家教師。

江國良一直都是很重情義的,一聽說村裏要分地,要交錢,忙說:“要的要的,我回頭就把錢轉到我媽賬戶上,你讓我爸媽幫我抽簽,對了,我對象也要和我結婚了,能不能把她也帶上?”

村長猶豫了一下說:“得打了結婚證才算是我們村的人!”

江國良大喜,說:“我們本來就打算年底辦酒席,提前把證領了也行。”

掛了電話找到二年級組辦公室,將他對象喊出來,提出想和她提前領證的事:“村裏正在分茶山上的地,我們現在領證的話,你就也能分到一畝。”

他對象有些猶豫,怕將來有一天江國良說拉著她回農村住,她可不要回到那窮鄉僻壤的地方,上個廁所都沒地方下腳,生怕掉到茅坑裏去,還好她上回是在他堂哥家住的。

江國良說:“你放心,就是分一畝茶地,有了那茶葉,我們就是拿出來送人,在街上租個小門面,隨便賣點茶葉,一年都有不少進項,再說又不用你去采摘的?我爸媽在山上當守林員,平日裏沒事,那點茶葉也都摘完了。”

他拉著他對象的手,勸說著:“主要吧,你知道這事是我那大侄女牽頭的嗎?她帶著我家當鎮長的四哥,在鄰市當大老板的哥哥一起辦的這事,你想想,如果種茶葉不賺錢,他們費心費力的做這件事幹嘛?以我那兩個哥哥的能力,哪怕就是在鄰市開一間茶莊,也都把茶葉賣出去了。”

他對象望著他那張年輕俊朗的臉,這才笑著點頭說:“好吧,聽你的,就是……我和你領證可以,你以後可要對我好,別以為領了證了,人就是你家的了,之前說好的東西可不能算了!”

他們這邊都是先辦酒再領證的,就怕領了證後,什麽三金、禮金之前說好的東西,男方就不兌現了。

江國良笑著說:“放下吧,我什麽人你還不知道。”

翻過年他都二十七了,在農村他已經是個大齡老光棍,再不結婚,人家都要以為他有問題了,他倆去年過年就見過了家長,基本算是把親給定下了,兩個人領證倒也不顯得倉促,江國良也拎了大包小包的東西去了他岳父岳母家,和他岳父岳母說了這事,他岳父還不說什麽,岳母當然是一百個願意。

江國良遠離老家,在他們鎮上小學當老師,離他們家近,時常來她們家裏吃飯,他人勤快有眼力見,每回來家裏的大小事都搶著做,今後也在他們鎮上工作生活,這和上門女婿有什麽區別?還不用給上門婿女的錢和三大件之類,他們有什麽不願意的?

剛好明天就是個雙日子,兩個人拿著戶口本,去把證給領了。

之後就是江松、江柏、江檸三兄妹了。

江檸、江柏都好辦,兩個人還在上大學,明顯沒有結婚,但江松就說不好了,按道理,他這個年齡,不讀書了的話,村裏男孩子這麽大都有對象了。

如果他結婚了,亦或者是有孩子了,按道理是要分三份的。

可問題就是,江松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這都快三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曉得往家裏打個電話,是死是活都不曉得,怎麽給他分地?

江國泰也是想到這個問題,想了想說:“回頭我問下國平,找到人了就一塊兒分,要還是沒找到人,他的就先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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